第二章
帝女乱扶桑 by 冰雪下的狐狸
2018-5-27 06:02
四 云国的势力
车队还在一直往前,出了京城的地界,一条大道之上只有那浩浩荡荡的马车。
“到了哪里了?”不知何时,跟随在那婚嫁车旁的婢女听闻一声低吟。
“回公主,已经出了京城了。”
出了京城……那红衣女子愣了一会神,吩咐道:“让他们都停下!”
公主的旨意,他们不敢违背,婢女诺诺的应了一声小跑到跟前和带队的说了一声。
“公主是否有些不适?”突然要停止前进,那带队的将军疑惑的走上前来,马车里半响才有了动静,不一会,一个红衣女子在一个紫衣的婢女搀扶下走出了马车。
一袭红妆,高贵又惊艳,女子略施粉黛的脸更显得惊艳,妖艳又带着一丝清纯,那双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勾人,却隐隐约约有着一丝霸气,看似柔弱,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,如此的女子,他们这是第一次相见,如此的女子,竟然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暗暗折服。
“本宫想出来透会气,呆在里面有些烦闷。”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代替雨月外嫁的扶桑,此时远离了京城,她不知这一去便何时才能回来。
一声本宫,将军没有多言。紫衣婢女搀扶着扶桑下来马车走到了空旷的空地,远远的看着京城的方向,婢女暗自揣测道:“公主这是思念皇宫了吗?”
扶桑笑了,思念皇宫?摆摆手让婢女退下,她独自一人站在荒草之中,一袭红妆格外的鲜艳。
珣……此番作别,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,我扶桑,是要把这份爱珍藏在心里了。
想起那个拥抱,想起司马珣的不舍,扶桑笑了又哭了。异国的生活,从现在就要开始了,从元国到云国便要上这大半月的行程,扶桑不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。
元国和云国素来不算友好,却也不差,近来两国欲要交好,只是恐怕有人会在这其中做点什么,这是司马珣在她离开前告诉她的事情。
出嫁云国并没有那么简单,倘若你能够安安稳稳的抵达了云国,那么便是好了,倘若这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,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扶桑原本就不是平常人,虽说这般有着危险却还是选择走了这条道。脑海里回回旋旋着一些记忆,扶桑合上眼半响转身往马车走去。
大队继续走着未完的路,这路很长,在这看似安静的氛围下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。
那遥远的云国此时也是蠢蠢欲动了起来,那些听闻联姻的事情,都团聚在了一起。
宽阔的院子里,围着一群人,在那正中央的几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,看着那衣着华服的,猜测着这都是不一般的人物。
“王爷,尔等都是听从您的吩咐,您要我们怎么做,我们自然会怎么做,只是这一次破坏那联姻是不是……”开口的是一个胖子,一身的肥肉推挤着,那华丽的衣服仿佛被狠狠的摧残着。
一旁的藏蓝色衣服青年冷笑着,听闻这话,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胖子,他是云国的龚越王爷,年仅20却有着一副狼子野心。
他站起身无所谓的说道:“倘若福大人觉得这有些不妥可以选择退出这次的任务。”
胖子一愣,呵呵一笑,有些不安的看着龚越:“王爷这是说哪里话,小的这不是为了王爷担忧嘛!一旦上面知道了,一旦怪罪了下来就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就能够放下去了,现在元国可不是当年的元国,如今的国主司马珣,我们派去了多少人都是血本无归,倘若这样贸然的出手,我们云国这边定是不好交代。”
听完这番话,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:“福大人这话说的在理,我们这样出手会有问题,一切还是从长计议,而且就算我们不动手,我想总有人会看看这香馍馍。”
龚越眯着眼,自己这是太心急了吗?他烦躁的撇开头,当今圣上是他的异母兄弟龚祁阳。
龚越和龚祁阳完全就是两种不一样性格的人,只是龚祁阳比较龚越来说少了一丝阴狠,但龚越也少了一丝冷静。对于能得到皇位的龚祁阳,龚越一直没有服气过,这在私底下做了不少的手脚。
想起这些麻烦事,龚越摆摆手,这些事情他姑且可以放下,那胖子回头看看那中年人,抹抹那虚汗。
“王爷现在做的只是安静的守候着先,那边的事情,我们到时候再让人去办,况且如今的形式,我们不好出手。”中年男人是当今的宰相袁航,更是那皇族的亲戚,而那个胖子则是那礼部侍郎福永安,在那个看似风平浪静的皇朝上,有着不少的人都是那龚越的党羽。
“本王知道了,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去吧!”龚越不悦的开口道,上个月才出了一趟事情让龚祁阳抓到了把柄,这一次他怎么能够再生事端,想到这,龚越心里隐隐的不悦。
福永安和袁航相视了一眼,带着自己的人慢慢退下,出了门口,福永安拧着眉问着袁航:“袁大人,那边的事情,我们还是需要注意注意,一旦皇上和那个女子见着了,恐怕这元国和云国两边真的是不是事了啊!”
“先看看,你也不要鲁莽用事,元国说联姻,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,况且我们在这里说着这些,你以为我们那皇上就不会考虑到了吗?”袁航毕竟还是一只老狐狸,这些事情他早就摸透了,皇宫里那只小崽子恐怕也是咋琢磨着这些事啊!
福永安诺诺的点头不敢多说什么,这些事情他不便参与着太多,既然宰相都那么说了,那么他又何必却搀和?
龚越在算计,那身在皇宫的皇上龚祁阳又怎么能够松懈?此时他高坐在大殿之上,下边几个臣子都在说着,一个老臣双手合十走到前来奏道:“陛下,元国这般做法,我们还是小心为上,倘若他那边派来一个细作,那么我们这边就都得遭殃了啊!”
“国老爷不必担忧,朕素来听闻那雨月公主虽貌美如花,堪称那元国第一美人,可是她身子骨却不是很好,倘若一个细作她这般模样,那么元国那边也就脆弱不堪了。”龚祁阳似乎并没有将雨月放在眼里,司马珣说要联姻他便同意,他倒要看看那传说中的元国第一美人雨月究竟是个什么模样,况且就一个柔弱女子也想来解决他云国,简直就是可笑。
而当今国舅许良摇摇头:“陛下莫要小看了女人的本事,就不说这女人,他元国要与我们联姻却让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前来,怎么说都是大大的不妥啊!”
这事说的在理,其他几个大臣也是点头称是,那个司马珣究竟打着什么主意?一个带病的女人来到云国?恐怕还没有到那云国,在路上恐怕就出事了吧!
龚祁阳冷笑了一声:“不管他司马珣打着什么主意,既然他要这样,那么朕就承下他的东西。朕要看看,他能够唱出什么戏来。”
许良几人相视着,龚祁阳的决定让他们摸不着头脑,这还想说些什么,外面却传来了皇后娘娘觐见的话。
当今皇后,是许良的妹妹,刁蛮任性几乎是她的全部,尽管这当了皇后也没有多么的收敛,但那坦率的个性却是让龚祁阳喜欢的紧。
龚祁阳微微一笑,正要说话,那门外便走进一个妖艳女子,一袭紫衣华贵罗裙,高高的发髻上满满都是那金银朱钗,显得雍贵又华丽,那满头的华贵发饰也足以表明了她在龚祁阳心中的分量。
女子浅笑着,那罗裙上针绣着的展翅凤凰,随着她的走动竟似活物一般,步步都在变化。
“呀,哥哥和舅舅也在啊!”原本看似温文尔雅的一个女子一开口便大大咧咧,龚祁阳噗嗤一笑,这个女人果然是没有多久的安静啊!
许良无语的看着她,最终还是行着礼:“皇后千岁。”
许芸娘笑嘻嘻的摆摆手,不管当了这个皇后多久,她依旧是这个模样,皇宫上下都是十分的习惯了。
“本宫不是说,哥哥不需要行此大礼吗?”
许良浅笑着没有应答,再怎么说,那些礼数还是要全了,不管在哪里,许良都是那么一本正经的。也就是由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,已经二五还没有妻儿,这也是那许芸娘担忧的事情,这许家就许良一个男丁,这家里还是要靠着他来开枝散叶啊!这传宗接代的事情还是需要掂量掂量,为了这事情,许芸娘没事少操心这事。
见许良的反应,许芸娘也不多说,走到龚祁阳身边拉着他笑道:“陛下这是在讨论什么呢?”
龚祁阳脸色一变,虽然说许芸娘是挺好的一个女人,可是每一次他纳妃子总是免不了和她闹上一次,那么这一次可是怎么收场才好?
许芸娘看了龚祁阳半响,脸色微微沉了,看来那宫中的传言并不假,那元国的联姻就是真的。她松开了龚祁阳的手,勉强的笑了:“听闻那雨月公主的是难得的一个美人,不知陛下可知呢?”
话音一落,龚祁阳心下一惊,自己已经封锁了消息,为何芸娘会知晓?可这眼下也不能在瞒着了,一边的许良也知道自己妹子的脾性,这会说道:“皇后娘娘自是知晓我国与元国今年来都是不和,这会联姻都是对我们有好处,只要不打仗,这对于百姓都是好啊!”
许芸娘莞尔一笑:“本宫自是知晓,哥哥这么一说,倒显得本宫做错了什么似的。”这话噎的许良不知道说什么,使着眼色给一旁的花白老人。
老人笑呵呵的接到:“娘娘这是多虑了,不管那女子是多么的美丽,却怎么也是及不得娘娘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啊!”
一旁的龚祁阳笑着点点头,那个雨月是怎么个模样他不知道,不管怎么,他心里只会有许芸娘一人。
可是他龚祁阳又怎么知道,自己日后却是栽在了这代替前来联姻的扶桑手里,心里的位置,一空便就是一辈子。
五 帝王的女人
许芸娘走到一边,手里攥着那红色丝巾,作为帝王的女人,她又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不会永远拥有他。
只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那么宽宏大量的,每次新进的妃子她都是十分的不悦,但是那样又能怎么?她还能做什么吗?却是什么也不能做,原本以为后宫的佳丽够多了,可是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新来的雨月公主,又是听闻那是一个美人胚子,她又怎么不会介怀。
龚祁阳拍拍忧虑的许芸娘,笑道:“朕的皇后,你这是担心什么?宫中那么多妃子,皇后又见朕去宠爱了谁吗?你这不是多虑了吗?”
许芸娘一愣,呆呆的看着他,最终是笑了,最终还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啊!可是这人一旦爱上了便是爱上了,就难以割舍什么了吧!
许芸娘没有说话,她心里隐隐担忧着,这个叫雨月的女人会毁掉她的所有。
“联姻队伍最快也要半个月,这段时间里,你们都打点一下,许良你到时候就是要处理一下这些事情。”龚祁阳淡淡的说道,话音一落,猛地想起云国的另外一股势力,忧愁的看着大家开口道:“不知这一次联姻,他们会不会在这里下手……”
花白老人皱着眉头,他们倒是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了啊!这是内忧外患啊!
许良摆摆手:“臣想他们这一次不会贸然出手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龚祁阳疑惑的询问着,许良浅笑着问道:“陛下可是忘了?上个月王爷才被陛下责罚了一次,倘若这一次公然的出手,这不是告知了天下他龚越要反叛了吗?”
龚祁阳点点头,龚越那人虽然阴狠,却也是精明的一个人,此时动手是对他万万的不利,料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。
联姻的事情仿佛已经定了,可是谁知道元国与云国联姻这事在各国之中传了开,邻国间有一个国家唤乌鳢国,这国家和各国之间相处甚好,国君也是一个仁智的人,只是这国君一心系在那元国的雨月公主身上,多番的向那元国的提亲都无功而返。
而这元国突然将这雨月公主嫁往了这云国,自然是得到了乌鳢国国君的不满。
却说那乌鳢国国君凌傲宇玄也是百年一见的美男子,不同他国,乌鳢国奉承白色,国君的服饰也是以那白色为主。
听闻了联姻之事,此时凌傲宇玄一身白袍卧在在皇座之上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冷冽又危险,却又带着一丝丝妩媚,双眼的纯净又是无人可抵。薄薄的唇淡如水,温润的恍若那细腻的果肉那么诱人,嘴角微微上扬着,却又似笑非笑着,乍看下有些渗人,那柔美的长发披散在肩上,乍看之下却是如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卧榻着,外面的都说当今圣上是多么的仁智、善良和圣明,可是现在看着,凌傲宇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丝丝的阴狠,眼中的阴霾怎看都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煞气。
在凌傲宇玄的前面站着三男一女,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女人也是一身官服穿着,那器宇轩昂的模样一点也不输那些男子。
自古来,女人入朝为官本就罕见,而乌鳢国也就这么一位女子为官,在那国内也是备受敬重。此女唤作司南语,位居国师之位,年仅十五的她长得出落标志,在乌鳢国也是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,而在乌鳢国也就是只有她一人和当今天子穿着一般的颜色,从中便可看出这司南语在这王朝中的地位。
凌傲宇玄斜睨着几人,慵懒的说道:“队伍这是出发到了哪里?”
“陛下,据探子汇报,队伍才出了京城地带。”
凌傲宇玄点点头,邪魅的双眼满满都是不悦,那个女人,他已经三番几次的讨要,可是那该死的司马珣却总是推却,那么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?看来他还真的是要好好的讨一个说法去了!
“陛下这是准备去元国?”一直安静的司南语开口问道,她一直知道凌傲宇玄的意思,如今元国这样做,心高气傲的凌傲宇玄肯定会讨要一个说法。
凌傲宇玄没有回答,虽然这个女人很聪明,但他却总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恍若是透明一般,这所有的心思都被猜尽。
“不是属下要揣测这主子的心思,只是属下认为这时候到元国讨要说法却是不该,况且我们乌鳢国也不是小国,这般被元国小看,我们倘若还要到他国讨要说法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,既然元国要想与这云国交好,我们何不在这婚嫁队伍中下手。”司南语作了作揖,声音不大不小,却是让在场的人一惊,在这队伍上动手,这不是要挑起事端了?
凌傲宇玄眯着眼,半响没有说话,司南语这话是有点意思,但是他一向喜欢和平,一旦在这里动手了就会出大事了,这个天下才稳定下来,难道又要动荡了吗?
“陛下无须担忧那么多,属下想不仅仅是我们这样想,在其他的小国肯定也是这般想法,元国与他国联姻,或许那云国也是想着计谋,属下听闻那云国的皇帝龚祁阳并不是一个善茬,况且他独宠皇后许芸娘一人,雨月公主又一直带病在身,这要是到了云国肯定也不是一个受宠的主。”抓住了凌傲宇玄的心思,司南语慢悠悠的说道,话音一落,那坐在榻上的人便猛地睁开眼,那个带病的女人,是啊!自己怎么就忘记的这一点。
凌傲宇玄冷冷的盯着司南语,最终松口说道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,必是有什么计策,说吧,别卖什么关子。”
司南语浅笑着,一笑恍若那星辰一般闪耀,可是凌傲宇玄却是怎么也对她没有兴趣。
“毁了这婚嫁队伍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凌傲宇玄猛地站起身来,毁了这队伍不是……司南语淡淡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陛下请息怒,属下的意思虽然是说毁了,但是这是要从中作梗,将这次事件推给云国,而且,我们一定会保护好那雨月公主的。”
听完她的话,凌傲宇玄才安分下来。
“司南大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,元国这般做法我们乌鳢国怎么可以忍耐下来?陛下可以好好思考司南大人的意见。”那花白老人抚着那山羊胡须慢悠悠的说道,脸上的皱褶已经布满了整张脸庞,隐约中透着一丝慈祥。
凌傲宇玄斜睨着他们,靠在榻上,随手拉着自己的衣衫说道:“主傅大人也是这样想吗?”
花白老人笑了,拱了拱手:“臣不敢妄自揣测什么,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吗?”
凌傲宇玄没有回答,几个人安静的站着,凌傲宇玄在外界传闻是一个温和的人,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。
“下去吧!”
许久,只听闻他淡淡的说了三个字,几人一愣,不明这是怎么了,陛下这是放弃?就是司南语此时也是看不清他,这个男人,永远都是在笑着,可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看不清思绪,就越是猜不透。
不敢多问,几人诺诺的退下,一走出了门口,其中一个男人便叫住了司南语。
“司南大人这不愧是陛下的得力助手啊!”
司南语站稳的脚步没有回头,冷冷的回复着:“古大人这话怎么听着这般的刺耳?”
古冶轻笑着,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,司南语是乌鳢国难得一见美人,自然少不了那青睐的主,而这古冶就是其中一人,位居侍郎的他,少不了和司南语接触着。
“司南大人这么说就是不对了啊!在下这不是夸奖着您吗?”他说着,眼角一直观察着司南语的神情,这个女人一向难以捉摸,那心情恍如那天气一般,说变就变。
司南语没有回应,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,更是不愿与他多多的接触。
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,古冶冷哼的一声,这个女人也是不知好歹。
一旁见状的主傅笑了,乐呵呵的走上前去:“要想得到司南语的好感,古大人还是多加努力啊!”
古冶没有吭声,看着同僚离开,心上多少有些不悦,真是一群吃饱撑着的主!他嘀咕着,慢悠悠的离开。
而那房内的人依旧斜躺在榻上,只是跟前却跪着红黄蓝绿紫五颜色衣饰的人。
“主子。”
“刚刚他们的话都听到了?”凌傲宇玄冷冷的说着,少了之前的一份慵懒,多了一分冷傲。
“是。”
凌傲宇玄皱着眉头,一想到那个女人心上便隐隐作痛,半响说道:“照做吧!保护好她。”
地上的几人领命一声,眨眼间不见了踪迹。
“雨月……不知你可还记得孤王?”凌傲宇玄苦笑着,想起五年前初识雨月的那时候,他的命是雨月给的,这辈子,他只会拥有那么一个女人,可是那个女人现在却要远嫁到云国,那个男人会给她幸福吗?不,他绝对不允许。
凌傲宇玄猛的站起来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他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女人。
司马珣要这样做,那么他是不会让他得逞的。
一件婚事,在几个国家中炸响,朝上朝下都在议论纷纷,司马珣究竟是想做什么?和云国联合吗?
这件事情谁也猜不出一个大概,雨月的婚车已经出发了,路程遥远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,或者有那么一个意外也不一定。
六 婚车的血案
“到了何处了?”感觉到马车颠颠簸簸的,扶桑微微皱着眉头询问着前方,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轻盈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。
“回公主,我们现在在麻坡,今天估计要在山上过夜了!”
扶桑微微闭着眼,似乎在聆听什么,又似乎在休息。半响只听闻扶桑淡淡的说了句:“再往前走一点再休息。”
马车外的人微微一愣,看着四周的情况最终点点头。似乎车里的人比她们想的还要复杂。
麻坡的地形复杂多变,只要不小心走错了方向,就及其容易别人暗算。对于耳力及其灵敏的扶桑来说,尽管不看这里的地形,她也知道这里该不该停。
夜深了,扶桑的马车周围站满了一圈的护卫,扶桑依靠在一边,面前的丫鬟乖巧的没有说话,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这个美丽如画的女人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始终有些不适的扶桑悠悠的开口,丫鬟一惊,差点没有趴下地去,猛地求饶。扶桑没有说话,摆摆手,对于这些礼节一直不是她喜爱的东西。可是现在她却要适应着。
扶桑抬起帘子,无神的双眼淡淡的扫过四周,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,又似乎只是一种错觉。她浅笑着放下帘子,低喃着:“如果可以,我真的只想呆在你的身边!”
“公主在说什么?”一旁的丫鬟疑惑的询问,这个公主一直不怎么说话,莫名的让她心慌了起来。
扶桑转过头去笑了笑,悠悠说道:“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会和平下来?”话音刚落,外面便听闻一声:“谁?”
一瞬间,仿佛空气中的味道都变得有些沉重,原本与云国之间联姻就是在浪尖上,一路上他们没少提心的走着,生怕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来。如今听闻外面的声音,让他们的精神几乎紧绷着。
“呼”只听闻一阵风声,一只雪白的狐狸从草丛中一跃而出。
“原来只是只狐狸……真是自己吓自己!”不知道谁嘟囔着,气愤不过的有拿着刀要宰了狐狸却被扶桑喊住。
“把狐狸给本宫留下。”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响起,几人一愣,看着马车那个红衣女子,默默的将惊慌的狐狸带了过去,安静的白狐,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,此时竟然安静的出奇,白色的身体在黑暗中格外的明显,乌黑的双眼冷冷的看着众人,让人莫名的觉得有点寒蝉。
扶桑轻柔的接过白狐,那瞬间白狐动了,仰着小脑袋看着眼前惊艳的女人。
才走进马车,一边的丫鬟弱弱的开口道:“公主,它好像受伤了!”闻言,扶桑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,从一旁扯出一根布条慢悠悠的扎上,丫鬟一直看着,扶桑似乎不愿她靠近,而白狐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,扶桑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它柔顺的毛,看着白狐舒适的轻眯着眼。
一场虚惊,让大家都紧绷了起来,外面的火已经渐渐灭了,有的人已经入睡,有的人却还在睁着双眼。而扶桑环抱着白狐悠闲的坐在马车里,只是依稀可以听到扶桑在念叨着什么。
“有刺客!!!”不知道谁喊了一句,扶桑脸色一变,正要探头出去看,一旁的丫鬟却一把拉住她。
“公主,奴婢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!”扶桑疑惑的看着她,张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。好像明白了,又好像没有明白,就在这时,手上的白狐突然挣起了身子跑了出去,爪子在扶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痕迹,有些生疼。
外面的声音很吵,扶桑却什么也没有听到,她感觉到那些生命在流失。
“奴月,带公主快走!”突然一个怒吼从马车前传了出来,扶桑一身奴婢衣裳坐在那边没有动,唤作奴月的丫鬟一袭大红妆看着扶桑笑了,不管过了多少年,扶桑依旧记得,有一个如花的女孩穿着一袭红妆宛若新娘的冲她微笑。
奴月带着扶桑跳出了马车,看着遍地的尸首差点没有发软了脚。将军站在他们的前面沉声说道:“公主,末将就护送到这里了!”
扶桑张着嘴呆呆的看着,血液沾染上了她的脸上,暖暖的。
她们还没有来得及逃,就被黑衣人拦截住。
“你们是谁?”奴月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,一双手紧紧的拉着扶桑。
黑衣人在笑,手上的刀沾满了鲜血,有些刺眼。漫夜的星空,扶桑耳边似乎只有那张扬的笑声,还有那冷漠的声音:“不要管我们是谁,怪就怪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!”
奴月回头看了一眼扶桑,苦笑道:“放过我的婢女,我的命你们尽管拿走!”
那安静的扶桑低着头,不敢多说一句,只是那睁着的双眼已经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许久只听到那黑衣人一句:“正好,留着她的狗命我们也有用!”话音刚落,扶桑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觉得脸上一热,奴月便倒在了自己跟前,惨白的脸上有着一丝笑容,这个自己曾经懒得理会的人,如今却为了她丧失了性命。
“你……你们究竟是谁!?”
黑衣人脸色一沉,冷漠的看着扶桑,黑夜里,他们无法看清楚眼前这女子的面容,只知道,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美,很脆!
“我们,你不需要知道,怪就怪你们不应该和云国结亲!”
云国……扶桑冷笑着,仿佛和平时的她多有些出落,那么阴冷,陌生!
“扶桑一直希望这个世界能太平,但是一切似乎是我想多了!”黑衣人还没有听到扶桑在说着什么,便只觉得眼一花便没有了知觉。
满地的残迹,就是一场慌乱的屠杀,风扬起了一阵尘土,微微带着一丝的血腥味,而在那路边,鲜红的婚嫁衣特别的鲜艳扎眼。
远处那只白色的狐狸在黑夜里显得有些阴冷,那双油亮的眼睛方法一对宝石,那么的扎眼,许久,只听闻它一声尖叫却又不知了去向!
雨月的婚嫁车一夜之间被毁,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国都,司马珣几乎没有考虑便带上自己的亲信前往,一路上狂奔,那个如画的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?
雨月站在城墙上,含笑的看着远方,近侍的婢女疑惑的开口道:“公主怎么如此开心?”
雨月低着头看不清情绪,开心吗?自己竟然在想那个女人死了就好了!雨月抬头看着远方,眼神中有些忧郁。婢女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便安静的呆在一边没有说话。而那狂奔的司马珣心里却是狂跳不止。
扶桑……你一定不能有事!扶桑……
满地的狼藉,满地都是乱糟糟的尸体,一身藏蓝色衣服的司马珣站在路边,看着这样的场面几乎没有疯掉。
不远处的红衣那么显眼,那么扎眼,司马珣在怕,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……“主上……是奴月!”身旁的人突然说了一句,他几乎是跳起来跑了过去,不是熟悉的脸……可是……扶桑呢?
扶桑不见……这里没有那个熟悉的脸孔,司马珣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无力、“主上,只要扶桑姑娘的尸首没有找到,我们就会有希望不是吗?”一旁的暗卫低声说着,司马珣皱着眉头沉声说道:“找,四处都找找看!”
他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见到那个女人。司马珣瞪着眼,待暗卫散去才惊觉那乱糟糟的尸体当中竟然有着为数不多的黑衣人。
这些人是谁?司马珣疑惑的蹲在一边,看着这伤口似乎和干净利落,而他们的面部表情告诉他,这些人死前没有一点防备。是有人救走了扶桑?司马珣眯着眼,四周静悄悄的,唯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鸟叫声划破了整个山野的宁静。